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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韩渊优雅地直起身子,脸上恢复了那份猫戏老鼠般的从容,“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他对着王麻子,再次挥了挥手。
王麻子立刻会意,端着那盒印泥,走到了常飞的面前。
“常百户,您瞧,”他尖着嗓子,脸上堆满了职业性的、令人作呕的微笑,“是按个指印呢?还是……按个完整的掌印,显得更有诚意些?”
常飞死死地瞪着韩渊,牙齿,已将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不是败给了酷刑,而是败给了眼前这个男人,那份毫无底线的、魔鬼般的恶毒。
为了妻儿,他别无选择。
“我……我画……”他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从干裂的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他妥协了,他选择背负这莫须有的、足以诛灭九族的谋逆大罪,只为换取家人的一线生机。
然而,韩渊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甚满意的神情。
“不,不,不。”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摇晃着,“画押,太没有诚意了。而且,也太容易伪造。本官,要的是一份真真切切、任何人都无法抵赖的……血淋淋的铁证。”
他对着身旁,那个早已因兴奋而满脸通红的罗晋,偏了偏头。
罗晋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个残忍至极、又充满了快意的笑容。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他嫉妒苏未然能得到义父的另眼相看,他更要用最酷烈的手段,来证明自己比那个在他看来心慈手软的师妹,更有用!
“义父放心!孩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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