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场,震碎了自己的心脉……”
“他的人头……韩渊命人,把他的人头……就挂在……就挂在金陵的北城门上……示众!!”
“轰——!!!”
齐司裳的脑海中,仿佛有亿万道惊雷,同时炸响!
整个世界,在他眼前,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与色彩,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惨白的虚无。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多年前,在漠北的篝火旁,那个豪迈的声音:
“司裳,咱们不做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司裳,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石惊天,第一个把他砸成肉饼!”
……
“啪嗒。”
一声轻微的、几乎微不可闻的脆响。
齐司裳手中那支,他用来抄录了六年《南华真经》,用来寻求内心平静与超脱的狼毫笔,从中断为,两截。
一滴浓墨,从断裂的笔尖,滑落。
坠落在他面前那张,刚刚写下“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的、洁白无瑕的宣纸之上。
墨点,迅速地,无声地,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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