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腋下那处因挥刀而露出的、甲叶连接的唯一缝隙之中一穿而过,精准无比地刺断了他右肩的肩筋。那校尉惨叫一声手中的绣春刀当啷落地,整条右臂便软软地垂了下去,彻底失去了再战之力。而就在此时,右侧主守与后方策应的两名校尉的刀才刚刚递到!苏未然的眼中没有半分波澜,她以那受伤校尉的身体为轴脚尖一点,整个人便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借着他身体的旋转之力飘然转到了他的身后,那两柄本该将她斩为两段的绣春刀竟因失去了目标而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态狠狠地砍在了自己同伴的身上!
这兔起鹘落之间,一个天衣无缝的三才刀阵便已土崩瓦解。苏未然的身影毫不停留,再次化作一道青色的幽影,融入了那更加汹涌的人潮之中。她就像一位最高明的棋手,在这片由生命与死亡构成的棋盘之上闲庭信步,凭借着对锦衣卫所有战阵与武功路数的深刻了解,总能提前预判出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总能找到他们阵型之中那个最微小却也最致命的破绽。她的剑法快而不浮躁,诡而不阴毒,招招致命却又总在最后一刻留有一线。她专攻敌人的手腕、脚踝、肩胛等处关节,只废其武功不取其性命,因为她知道对于这些早已将暴力刻入骨髓的鹰犬而言,让他们活着看着自己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远比直接杀了他们是更残忍也更令他们恐惧的惩罚。一时间,奉天殿前惨叫声此起彼伏,断裂的兵刃与倒地**的人体随处可见,苏未然一人一剑竟如同一柄最锋利的手术刀,硬生生地将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包围圈搅得阵脚大乱,为身后的齐司裳清理出了一片相对干净的空间。
而齐司裳始终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那柄漆黑的“断岳”刀在他手中仿佛没有半分重量。他的目光穿透了那片混乱的战场,穿透了那摇曳的火光,死死地锁定在白玉石阶之上那三道始终未曾移动的身影。他知道眼前这些番役校尉不过是开胃的菜肴,真正的死战,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终于,石阶之上那个一身赤发,双目如火的波斯高手霍禄动了。
他没有像那些锦衣卫一般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只是对着上首的韩渊微微地用一种古老的波斯礼节抚胸躬身,而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嗜血与兴奋的笑容。他整个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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