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猛地,向无底的深渊沉了下去!
而朱柏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意外,仿佛,他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他只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那口气,仿佛吐尽了他此生所有的,不甘与,无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喃喃自语道。
他理了理,身上那件因数日未曾打理而显得有些褶皱的白色素袍,而后,对着早已面无人色的清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那笑容,干净,纯粹,一如他此生所追求的,那些书画与剑道。
“走吧,清风,”他平静地说道,语气温和得,仿佛只是在邀请一位好友去共赏一幅新得的画卷,“随我一同去听听,我那位仁德的好侄儿,究竟为他这个不成器的十二叔,定下了怎样一桩盖棺定论的罪名。”
他说罢,便大袖一甩,迈开脚步,从容不迫地,向着那早已被死亡的阴影所彻底笼罩的,王府正门,昂然走去。他的背影,在夕阳最后一抹凄厉的余晖之下,被拉得很长,很长,充满了,一种属于文人风骨的,悲壮与,决绝。
府门之外,黑云压城。那个熟悉的、带着礼貌而又冰冷微笑的锦衣卫指挥使张谦,正手持一卷明黄的圣旨,用他那不带丝毫感情的、清晰的声音,高声宣读着。那一条条罗列的罪名,比之前任何一位藩王,都更为严重,也更为,恶毒——私下里与地方卫所将领宴饮,意图收买军心;以研究道法为名,招募大量江湖术士与武林高手,暗中习练禁术;更甚者,竟在家中私设工坊,伪造大明宝钞,意图扰乱帝国经济,颠覆社稷……每一个字,都像一柄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地,扎向这位以风雅与才情著称的亲王,那颗高傲的、不容玷污的心。
朱柏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些恶毒的、荒诞的罪名,所指向的,是另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直到张谦,宣读完了那最后一句,冰冷的“……着即刻锁拿进京,交三法司会审,钦此!”之后,他才终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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