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笑了,笑的很爽朗。许忠怀已经许久没听见这样的笑声了。当一个人得背负天下重任,不气喘吁吁、汗流浹背的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笑得出来。许忠怀打心坎里心疼着主公,听着这笑声悦耳更是在心底掀起一阵赤辣辣的感动。
然后不知从何时开始,主公也不看月亮了,只是瞧着他,好像要说些什么似的。
「主公可是有话要交代忠怀?」许忠怀慎重地问着,语气表达的是一贯的:『忠怀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主公皱了皱眉头,分明是在心头演练过千百万次的,在他面前却仍是说不出口。
主公心底是焦急的,许忠怀下月要满二十五了,习俗来说,修身齐家,而后才能治国平天下。只是他十年光阴都随着他征战沙场,现在尚未娶亲,已是本末倒置了,要主公为他这个炙手可热功臣指婚的奏摺雪片般呈上来,主公不得不有些心焦。
必须,要确认许忠怀的心思才好。
主公时常会想起那段他与许忠怀住在大织王朝的时光,当时阳国还只是一处封地,他也只是个小王爷,一早就被送去王朝生养。表面上是王朝为了培育各属国下一代优秀的领导能力,实际上就是质子的作用。
他还记得当初小帝姬一眼就瞧上了许忠怀,半载光阴的明示暗示终究不得结果,她以为他是木头,而他也真的就是木头。于是改变了策略,主动出击。在一次骑射练习时,她威风凛凛的穿着黄金甲,骑着乌黑汗血宝马,手上执着长枪一柄,寒光闪闪的就往许忠怀身上指。
「许忠怀,与本帝姬比试比试。倘若你赢了,我嫁你作妻,倘若我赢了,你得作我駙马。」小帝姬英气凛然,神情毫无胆怯,脸上却隐隐带着红晕。这两种说法都是往同一个结果去,在场眾人对帝姬狂野的示爱感到震惊万分。
然而许忠怀当时只是不言不语,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神情决然道:「许忠怀身为小王爷贴身侍卫,那就是一生一世,寸步不离。既不能娶亲也不能成家,倘若真嫁娶也唯恐苦了帝姬夜夜独守空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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