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而别我也很是后悔,是我没能想到未必能有以后。让我弥补你,让我用尽一切弥补你!别再消失了,别再让我难找。恩公……我……咳咳咳……」激动之处,病中的他一阵猛咳。
「要弥补我也行,替我寻一味药引。」恩公倒也不迂回,直接赐予他解法,让妥妥一木头的许忠怀不甚感激。
「只要恩公想要,我定尽我所能。」许忠怀吃力言语着,光是这样就足以让那人心软。
「别说空话。」恩公淡淡说着,突然一张纸从珠帘缝隙中掷了出来,飘飘然降了下来,恰巧落在许忠怀的胸口。恩公继续说道,带着无奈和冷笑:「我患了病,急需此人的口涎作药引。」
纸上绘有一人,蒙着双眼,清新雋朗,裸着上半结实的身子,上面有无数的刀口子。那一处处都是早已癒合没有疤痕,许忠怀没看过也全然忘记伤哪的痕跡,那人却替他深深记住了。
「本以为多年前的那场大雪埋葬了那段风月、一把大火焚尽了所有过往。怎知越想遗忘,越是相思成疾,探入膏肓,无可救药。」恩公冷笑着,笑的是他自己。「想着要洒脱,最后仍是不甘心。」
许忠怀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缓缓开口道:「恩公患了相思病?恰巧,我也患上了。」他摸摸自己胸口,笑着道:「又能遇见恩公,似乎就舒缓许多了。」
「你……你说什么?」不知是外头雨声太大听不清,还是自己说的含糊了,恩公又问了一次,语气不復冰冷。
「相思病,有医者说我患了相思病。遍寻不着恩公,着实令我病了。」许忠怀一派坦诚,没半点羞赧,没半点隐藏。
「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恩公这回是真没听懂了,疑惑地都猛然站起身来,又压制着自己缓缓坐回去。
「过来,让我看看你。」既然听不懂,就只能用行动证明了。若是看了恩公,就又能解了几分相思,那就代表他是他唯一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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