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怀还是相信恩公的,但没能原谅他对主公如此不温柔。
「急什么?目前还死不了。」面对重重威胁,恩公脸上没有半点惧意,只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诊了脉,后是抬手按了主公两处穴道。主公突然睁眼,喷了一口血,恩公早就料到似的避开了喷射轨径。
「你做什么?」这什么疗法?倇老活了那么久还没见过,既是不懂就会恐惧,他连忙喝斥道,却被许忠怀拦了下来。
然而主公却是悠悠转醒,胸口哽着的痛楚也缓和许多。主公看着眼前少年,又看着许忠怀,扫过现场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可令人心痛的是,怎么眼前这个少年和忠怀的嘴都是如此红肿呢?不是不理解的,但主公还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往那处想。
「捞月侠医……是吗?」主公啟唇缓慢说着,嘴上还残着血跡。
「正是。」
一般人面圣都是要叩拜然后用臣、用奴、用草民、用属下称呼自己,唯独这少年不卑不亢,彷彿跟这天子列于同等地位,在别人看来是极其轻蔑不敬,许忠怀更是皱紧了眉头。
「放肆!」倇老大吼着。
「老人家!这里有病人也不知道要清静,你若再开口一次,我就不医了。」有技术就是嚣张,恩公笑着说。
倇老就算不堵住嘴,许忠怀也紧扒着不放了,搞得手心里都是老人家恶言相向的口水。
「寡人如何?儘可直言。」主公语气温润,眼神却仍凛冽如君王该有的模样,彷彿没有半点惧怕,就算命不久矣,也只是天对他这个天子的召唤,神圣无比、高尚无比。
「自己如何,难道不知道吗?」恩公只是冷笑着说。
「也是。」主公神情淡然,对恩公的不敬倒是没什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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