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清冷神君后 第23节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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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在听到这问题之后，长睫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那是身体在面对抗拒的问题时不自觉地动作。二人离得太近，那颤抖很自然地落入她的视线，明曜怔了怔，凑上前，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吻了吻神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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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她意外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并且在这种时候展现出了不必要的体贴，“……如果现在不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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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那张清俊的面容在月色中缓缓恢复了清明，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指，像是握着一段近在眼前却触不可及的梦。他忽然怀念起两人在西崇山上的那段时光，那几乎是他们此生都再也无法重温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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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还对与她的未来抱有美好的幻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压抑着爱意，在沉默和回避中为这段感情倒数。如果可以的话，哪怕让他回到一切刚刚开始的瞬间，回到她未曾回应他爱意的那一刻，回到雏鸟在花树下诞生的那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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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远远地注视着她一辈子，也不愿在得到了她的感情之后，因为一旨无望的神谕，走到现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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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望着高悬于天际的月，那光芒是孤冷的，却也可以被称为温柔——如果他死去的话，今天或许就是他一生中最值得铭记的一个晚上了吧，他内心忽然升腾起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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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时候，两人裹着厚厚的斗篷走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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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再繁华的夜市到此时也早已收摊，沿街的每一家店都熄了灯，黑暗使街巷变得比肉眼所见更加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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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携手漫无目的地，在人间的寒夜里走着，低矮的屋檐上，偶尔会有夜行的鸟儿飞过，那翅膀扇动时带起的声响远远地回荡，单调而满是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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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发现云咎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生机勃勃的生灵，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轻握她的手，停下脚步望着那鸟儿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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