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微妙的波动, 当时她只是将那情绪归因为见到北冥同族的悸动。然而此刻,当那三丈之高的水晶清晰映出双头蛇的身影时, 明曜终于捕捉到了她心底生出的那种, 近乎本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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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熟悉他,但那种熟悉绝非是因为生于同族的联系——明曜无比清楚,她心中生出的那种熟悉感远比同族的关系要更为紧密, 甚至像是……来源于血脉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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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的目光随着双头蛇的动作缓慢移动,与此同时, 她也清晰地感觉到溶于骨血之中的每一分本相之力, 都在随着自己无序的心跳一同悸动着蔓延去四肢百骸。水晶中的影像太过真实清晰, 清晰到明曜几乎要鬼使神差地上前,试图用双手去触碰双头蛇漆黑的鳞片, 将本相之力完完全全地覆盖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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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于任何目的地, 明曜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谁,自己又与他究竟有何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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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寂静,伏尊重新于案前坐下, 将暮浔方才敬的酒一饮而尽。老者复杂深沉的目光重新投回双头蛇水晶中的映像上,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用低到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 对前方道:“不喝一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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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闻言心头一跳,警惕地朝周围望去——没有人,在暮浔走后,暗室中就只剩下伏尊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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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气凝神地盯着伏尊神情淡漠的面容,许久,就在她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之时,水晶中的巨蛇影像骤然消失,一道裂痕自水晶内里由下至上地延伸,很快如同蛛网般密布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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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尊抬起眼,浓白密长的眉毛低低压着他的五官,黑暗中,他的轮廓显出了些微的戾气:“一切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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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高的水晶骤然破裂,剔透的碎屑如同白沙,顷刻积落满地又化为鬼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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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一怔,在看清那人影兜帽下容颜的瞬间几乎尖叫出声——是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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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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