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清冷神君后 第40节

，恍惚的伸手扶住身旁的冰岩，回头望向暮溱方才所在的方向——然而裂缝之外的那片冰川之上，已然空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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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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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心绪大乱，下意识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冥沧——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要谋划这一切；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关系；也没来得及向他道谢，谢谢他给了自己这样一次新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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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冥沧的终点，她又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他灰飞烟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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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明曜不知所措地望着海底无垠的，残破的冰川废墟，试图从那些灰白的岩石中再一次找回冥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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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她的双眼坠落在地，她望向云咎身后双头蛇法相溟灭后所剩的余烬，蜿蜒的，像是两条蛇匍匐时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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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不明白，为何她与云咎，与北冥，会走到这样难以挽回、进退两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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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混乱的呼吸与抽泣声在身后响起，云咎蹙眉阖眸，几乎想用神力隔绝掉明曜已经试图忍耐的泣音。而在那哽咽的声音之中，冥沧不久前戏谑的嘲讽，在他的耳畔又一次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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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以为，在北冥和你之间，她会选择你吗？你用天道神谕，用北冥的罪孽逼迫她留在西崇山，所作所为，又与北冥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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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明曜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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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滴血一滴血地将她养大。你杀死我，她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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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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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云咎走到她身边，伸手抹去她脸颊湿冷的液体。他垂头盯着她，在那双桃花眸又一次涌出泪水的刹那，用掌心按住了她的眼睛，“别对我哭，这是冥沧咎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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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明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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