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清冷神君后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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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最后几个字如一记闷棍敲在明曜身上，她闻言一怔，片刻后像是承受不住般恸哭出声。云咎任凭她跪在他脚下蜷缩成一团，袖中的手指松开又握紧，片刻才抬步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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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下意识抬手想去抓他的衣摆，却又在指尖触碰到白衣的下一刻触电般收回。她有些自厌地盯着自己的手，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他犯错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如果这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就算是死也愿意的！但我不想他死……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同他说……云咎、云咎，求求你……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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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云咎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语气比周遭的海水要更冷。他是执法神，无数罪孽深重的妖魔殒命于他的剑下，是非黑白在他眼中是泾渭分明的两极，他从未有一刻，在提剑之前这样动摇过，动摇到，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西崇山和北冥，你选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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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脸色惨白，她看着他的背影，忽而想起了她在千年之前落于魔渊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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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他遗忘的过去，她曾经毫无保留地选择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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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曾与她相识的过去，北冥那些被天道，被四海，被世间所有生灵厌弃的魔族，也曾毫无保留地选择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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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冥沧当真是十恶不赦，罪孽深重的邪魔。他们在贫瘠的母体中争夺力量的时候，他为何会选择让她长大？在她浑身灼伤亡于北冥的时候，他又为何会用半身鲜血救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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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善恶不是对立的两端，她没有办法在此刻依旧选择坚定地站在云咎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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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家，她想回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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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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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冥沧，你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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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我选他，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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