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的执念而困扰,因为沈寒遮口中那遥不可及的世界而心生向往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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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与他同为一体的,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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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望着对方浅蓝色的双眸,冥沧忽然感觉自己竟然读不懂他——多可笑啊,他竟然不明白他“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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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浔一边笑着一边颤抖起来,他望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关节的形状、皮肤的纹路,经络的延伸,对于他来说都是这样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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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已经与这具身体共存了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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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与“暮溱”彻底分离了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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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百年的时间,他成了怎样的人?“暮溱”成了怎样的人?那些成为了“东海龙族子嗣”的魔魂,又成了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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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他才彻底意识到——那曾经与他同为一体,心念相通的另一个自己;那些曾经在荒幕边,只能通过他交流的,形单影只的魔魂。已经在这五百年的时间里,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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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次听到他们的心声,已是在五百年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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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青年的声音发着颤,几乎不能完整地发声,他望向暮溱,又望向那些魔魂,“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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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我问过你们,愿不愿意同我离开北冥,愿不愿意为自己争得一次完整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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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们是怎么回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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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溱,将你们种入龙族子嗣体内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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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了这些魂魄的,不是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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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后悔?”他转脸看向暮溱,伸手一把掐住对方的脖颈,将他扯到近处失控地逼问,“为什么你也后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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