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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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我是神魔混血,因为你身上还流淌着一半魔族的鲜血。你以魔族之躯生存于神界,就是你最大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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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此刻你为何能够堂堂正正地留在执法神身边?不过是因为——我当年,已将自身全部的神血尽数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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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地看着明曜:“妹妹,你莫非以为北冥还有第二个魔,能像你一样,堂堂正正地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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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如何死于深海,你已经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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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让我放弃,如何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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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脸上的血色,在冥沧一句句冰凉的言语中褪尽——她何曾想过当年的真相竟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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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因为她的血脉,便该受到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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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沧缓缓站起身,他双眼发红,怫然怒视众人:“凭什么我们生来就要忍受这些不公?当年你们如此忿忿,怎么仅做了五百年的龙族,便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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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拾起桌案上的龙族古籍,信手翻阅许久,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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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沧猛然将古籍砸落在一旁的废墟之中,指着地上那些书卷,笑得近乎疯癫:“这些道理,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族,讲给太阳底下的人听的——不是讲给我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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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仁善、宽容、以德报怨……神族之人,又何曾对我们仁善!这些看似正确的,亘古不变的道理,难道都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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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冥沧此刻的神情太过癫狂,语气太过凶恶,原本浮在空中看热闹的龙崽魂魄均怯生生地躲到了明曜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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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紧紧攥着拳,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冥沧最后的那句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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