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你和多少神明接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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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晖脸上缓缓扬起一个笑容,那是一个接近“孺子可教”的表情:“若算上未封正神的那些……已有十几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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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闻言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只平静道:“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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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知道云咎即将和她踏上一条相似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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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她因沈寒遮之事,对天道心生猜疑,此刻逐渐恢复了记忆的云咎,在得知明曜被天道残害致死的真相之后,说不定在将来会比她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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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是原野上的第一颗火星,风一吹便会形成燎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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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天道的每一道旨意,每一个举动,都会在他们眼中变成别有用心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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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天道要在麾下留一个年迈力衰的龙神?这样显而易见的无利可图之事,背后是否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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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晖想不明白,就只能从天道麾下的其他神祇身上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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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神与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神明对神识的操控更加强大,哪怕在梦境中,大多也保持着警惕。因此,当素晖试图走入其他神明的梦境之时,往往会遭遇到极大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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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天道向诸神下达神谕之后,不出素晖所料——这种状态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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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些神祇是出于好奇,还是真的蠢蠢欲动,试图杀掉她。几乎所有人都会在察觉到她的到来之时,将她放入自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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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天里,哪怕身处北冥,素晖依旧跟很多神祇产生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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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神明当中,有一个未封正神的文神,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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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认同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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