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清冷神君后 第62节

抖，“我从前以为天道就是万物的法则，我以为祂是公平，是正义，是不可忤逆的真理。可是……我好像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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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默默听着云咎的坦白，被他紧握着的手掌缓缓蜷缩起来，她眼底有讶然，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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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她仿若一个被重金砸中的乞丐，抱着一无所有的身体站在长街上晕头转向，笑容没来得及挂上脸颊，泪水却先坠珠般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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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抬手一遍遍拭去她淌落的眼泪，自我检讨般细细地剖白：“那天，在我第一次在魔渊的铁笼中见到你的时候，我当时在想，怎么会有人忍心这样对待你呢？在看到你的那一眼，我甚至曾感谢过天道，我觉得祂是正确的，是仁慈的，是祂将你送回了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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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垂下眼，长睫之下的肌肤泛起惊痛的红，“为什么你千年前就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没能护住你？我为何没在雷劫之下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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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的手心被他攥得生疼，她听出他声音中起伏的涩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抬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云咎却在同时仰头望向了她，明曜的指腹因这个动作划过他的眼尾，他惯性地眨了眨眼，一滴泪水便顺着她的尾指瞬间落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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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骤然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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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她面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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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蹲在她面前，以那种仰视的角度看着她，属于执法神清孤的压迫感因这个下位的姿态散尽了，他好像将她千年前的爱人送回了明曜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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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明曜学着他曾经的样子，轻轻摸了摸他的眼尾，“你那时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了，我……从来没有怨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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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把你忘了。”云咎的眼睛更红，他避开她的触碰，那并非出于抗拒，而是接近自惭形秽的愧怍，“我想不起来……明曜，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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