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清冷神君后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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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初知道接下来的话很残忍，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明曜相处，便只好垂下眼，给她留足缓解的时间，然而随着他的沉默，细微的水滴声从对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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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去，只见明曜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低着头用手背用力擦拭着源源不断的泪水，像是快要崩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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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煜初抬起手，试图去安抚女儿的情绪，可却被对方警觉地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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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吸了一口气，瞪着红红的眼睛直视向他：“你凭什么认为……天道会对云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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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初静静地望着她：“因为我也曾是执法神。执法神是天道手中最锋利的刀，可若这把刀不听话，且随时有可能倒戈，你觉得……祂还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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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紧紧攥着袖摆，片刻后才低声道：“可我若不与他成婚，天道也并不会因此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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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不错，”煜初道，“若云咎在与你成婚之后陨落，婚契失效，你涅槃之后，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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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为他向天道复仇，灰飞烟灭，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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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初又道：“可若在大婚之前，你便与云咎恩断义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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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明曜双眸微睁，“天道如何能使我们恩断义绝？仅凭那几个梦魇么？这、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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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煜初轻声道，“那些梦魇，只不过是一个铺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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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道：“那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继续与云咎结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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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初却不回答了，他静静望着明曜，天顶的凤凰轻舞，洒下金红的神光。旋即，周遭的一切都被烟雾逐渐吞没，眼前的幻境开始消解，只剩下金红和雪白交织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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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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