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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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连天坐在爸爸旁边，半梦半醒守着夜，中途有医生进来静悄悄的查房，确认各项指标是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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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颂睡得浅，坐在沙发上腰酸背痛，无意识捶捶打打，拉来靠枕，盖好的毯子也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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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香味轻轻包揽住她，恍惚像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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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落的毯子被小心盖到肩膀处，刚刚沐浴过后又风尘仆仆赶来的程望舒身上带一丝水汽，更多的是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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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沙发轻微凹陷，有人坐在她睡得歪七扭八的身子旁边，温温柔柔替她摆正手脚，理顺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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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颂被好闻的气味和柔软的动作熏得迷迷糊糊，半晌才清醒过来，看到眼前带着笑意、在昏暗下依旧轮廓清晰的程望舒，惊喜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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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衣服，洗过澡，好整以暇半靠在沙发靠背，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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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晓颂扑到他怀里，连人带毛毯被他搂了满怀，清冽的味道熟悉而浓郁，她对此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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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病房前解了围巾和外套，还没完全被温暖的病房捂热，带了一丝南方冬天中的湿冷，被暖烘烘的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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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过去的声音有些大，她却没怎么关注，声音闷闷的，问他干嘛还要回来，有没有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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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舒一下一下顺着她长发，指尖动作懒洋洋的，开车这么久他也困，但是精神却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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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在此之前和她也太久没见，见到面又被别的事冲散，种种夹杂在一起，让他难以入眠，更不舍让她一人守夜，索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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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问她，含着刻意，轻捏着她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不想我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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