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鼓手),他说他也看见了,特显眼。第二天看到新闻说她死了,照片我们一下就认出来了,就是她在靠近酒吧那一排站着。我们都觉得这挺生活的,生命就是这么回事儿,太脆弱了。而且我们能理解,谁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不负责任,哪怕父母都不能,父母只是陪伴了我们一程。但就是觉得太突然了,在我们的演出上,上帝跟我们开了个玩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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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说的演出就是初恋姐姐去看的那场,第二天郑择演就看到了她脸上蒙着的白布。这个乐队他也非常喜欢,即便初恋姐姐和他各自生活平行,这的确是他们曾经交流过的,都喜欢的乐队和歌。郑择演发现眼泪滴在手机上,哭泣突然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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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的欧静荷疲惫不堪,却看到郑择演在床上恸哭。她走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夜很静,房间朝北,除了哭声,好像还有空气潮湿流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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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抑郁症自杀……有我的原因。”郑择演的手捂住脸:“我在知道她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应该把她送走,她离婚之后一个人在上海,老公在日本出轨和她离婚,我至少该尽力帮她联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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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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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觉得这不是我的错?我是唯一一个经常和她见面的人。”看到欧静荷不意外的眼睛,他的手肘在膝盖,手托着额头:“她说他自己只有我了,而我每次看到她,都只叫她离我远点去看医生。前几天我们在万体馆喝酒,她也来找过我,说如果再不理她就去死。我当时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要结婚,负责也是对爱人负责,真的要去死也别再扯上我——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让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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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静荷走到他旁边跪下来:“我们在求助区能遇到很多人,但是并不是每个都帮得上。心理咨询都是靠匹配,很多人挺不过一百道题,也排不到队等不到心理医生,如果真的因为这个自责,我们没法做这个工作了。将心比心,这不是你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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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少能做点我该做的。”郑择演缓慢地捶胸口:“我是个败类。我害死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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