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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娜说她实在希望赶快毕业,她没什么耐心陪其他人耗,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师允许有人拖垮进度,还要浪费时间和一群吱吱喳喳、语焉不详的人分组讨论。
「我永远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自以为是的高谈阔论,但全是没经过脑子的废话。」
「你也挺自以为是。」欧文直言道。
「然后开始批评你的态度,」碧娜不理会欧文,继续说:「攻击你薄弱的人际关係。最后哭哭啼啼说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我的老天,他们永远搞不清楚状况,和他们的报告论述一样糟。」
第三发飞箭,射在靶心附近。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另一头的大树,远处的櫟树已光秃,和一旁的鞦韆孤单作伴。
「人为什么永远只凭表象说话,为什么不去看表面下的逻辑?」
「或许你只肯活在自己的逻辑中。别人进不来,你也不想出去。」
碧娜再射出一箭,箭这次插在箭靶边缘,箭身微微颤抖。
「这些鸟太干扰我了,麦雅就是间着没事干,才会想出帮鸟度冬的鬼点子!」
碧娜愤而转身,进屋前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踢翻摆在台阶旁的葵花籽盘,她嘖了一声又视若无睹地打开窗进入厨房。
寒风引起欧文一阵颤慄,他情不自禁地往光秃大树那边看过去,不安地想起今早帮芙拉达代收包裹时,意外听来的事。
六年前三胞胎的父母离异后,这间屋子怪事频传。曾有人到这间屋子作客,声称晚上会有不明的走路嘎吱声和墙壁敲打声,又有人说看到大树下有鬼魂。
有人说三胞胎的母亲六年前就死了,但也有人不确定,生死成谜。
欧文又打了一个冷颤,他想他大概站在户外太久了。他要进屋前,馀光瞄到二楼正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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