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每都说自己在岷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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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翁手握重兵，闻书远也没少沾着章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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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的确并不算是苛待，甚至也有很多事情给足了她面子，出去也常常先说起她是闻家的大小姐，可能也只是想旁人在背后说上一句这是章老将军的外孙女，这其中种种实在是太多，闻吟雪已经不想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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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偶尔还会想起来他在自己年幼的时候，会温声与自己说故事，会记得自己惧怕雷雨天，匆匆赶回来轻轻为自己盖上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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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点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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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母亲的逝去，她还是会固执地记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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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都再也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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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有仇必报，可是每每念及过往，还是会觉得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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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关系泛泛，她都并不在意了，但此时的事情，又是一副佯装成为她好的样子，还是让她心下起了一点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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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浓重，只是感觉心口被泡在水中，酸酸涨涨，随后才起火，蔓延成为燎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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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吟雪看向闻书远，轻声问道：“色衰爱弛，所以就要被厌弃。父亲是不是也是以己度人，所以才这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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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书远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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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然许久，说不出话，目光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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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以后，他移开视线，温声道：“你还小。你母亲当年走得早，爹总不能一辈子就守着你，总得再开始新的生活，况且当年爹一个人照顾你实在是力不从心，有个当家主母，照顾你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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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吟雪笑了声，转而问道：“那父亲当初照顾母亲的时候，是不是也时常觉得不耐，闻着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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