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出口。
只是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杭州看着他没来得及梳理的卷发,勉强笑了一下。
也许是看出了花木的疑问,也许是觉得自己应当作个解释,便苦笑着说,“我不能半夜打扰陈教授,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只能找你了。我父母都不在国内,我自己回国才一年多,同学朋友很久没有联络了,连联系方式都不知道变了没有。”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想你那本书还要指望我翻译,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花木觉得这人真是疼死都活该。
难道没有那本书的事,他就会见死不救吗?
杭州之前那么怕亏欠他,是因为他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没打算发展成熟人关系的陌生人。
亏欠是丧失了主动权的未完待续,就像买完东西没给人找零,得防备着人家随时找上门来,那种打扰没法拒绝。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习惯尽可能掌控自己的生活。
现在,他很愿意多打扰这个人,不管以什么借口。
多多亏欠他,他以后可以慢慢还。
生活在一个两千万人口的城市,生了急病却只能找半生不熟的工作伙伴。
这人看着冷漠孤高,花木在心里叹气,还挺让人同情的。
既然没有小弟鞍前马后供差遣,你平时干吗摆出那副生人勿近的架势呢?
杭州看看时间,催他回去休息。
天都快亮了,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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