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屎?」绍翰认为杰奇的做法不过是自欺欺人,就是自我安慰罢了:「就算找得到正经饭碗,依老子的脾气,被惯老闆碎两句马上就开揍了,想好端端上一星期的班,或拿到一次完整的月薪对我而言都是天方夜谭,呵!」
「那,你认为自己这样继续下去好吗?」杰奇问。
「你又认为自己这样下去好吗?」绍翰反问。
兄弟俩坐在阴暗的防火巷对看,街边猫鼠双双沉浸在忧鬱的烟雾里,久久不语。
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或许都不好。
又或许,他们作为超常症病患,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步入光明即被眾人唾弃,迈向深渊等同赴死。
无奈苟活,有时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一天又一天的,身心俱疲,情感都麻木了。
许久,杰奇指上的菸沮丧下垂,他好怀念那个满脑鬼点子,善于出主意的猴子:「要是大哥还在就好了??」
眼泪伴随落寞的菸灰落地,瞧杰奇突然哭了起来,绍翰可没跟着鼻酸,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灼热,弟弟思念的泪就像油,再次点燃绍翰心中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
来了,又来了。
为什么总是他们在忍气吞声?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这世界总是好人在掉眼泪?
这个疑问始终纠缠于心,宛如仇恨铸成的刻刀深深划上绍翰心头,每当看着重要之人落泪,那股难以言喻的怒气便会群涌而上,令绍翰想用爪牙撕裂一切。
愤怒令烙印于心的伤痕飆血,绍翰气得起身嘶吼:「——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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