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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咀嚼着麵条,口齿不清,「我知道,没关係。」
习齐不解,「为什么?」
x吞下麵条,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为什么……?」
他重复一遍,似乎在问自己,而后道:「大概是因为你跟我妈很像吧。」
他认真地解释,语气平静无波,他总是有这个能力,冷静地陈述事实不带评价意味,即使脑海中闪现的是自己母亲上吊的画面。
「总是很难受的样子,不太会表达,难受到必须自残才能移转心理上的痛苦,徬徨着该怎么办。」
x放下筷子,仰后靠着椅背,直直地望尽习齐眼底,拨开层层外衣,直指内心。
「这个社会给画出一道框架要求所有人符合正确的形状,做不到的人就会很辛苦。为了塞入正确的形状,我妈习惯压抑情绪,假装一切没事,外表正常,但实际上难受的感觉不会因此消失,只会不断在潜意识里累积,最后就变成医生口中的『病』和那些『无法控制的奇怪行为』。」
「为了维持秩序,社会的运行本就应该有框架,该讨论的是框架的大小和形状。就我的观点,这个时代对大多数人都过于苛刻,普通人存活都尚且不易,何况是像你们这样的人……脆弱的人。」
脆弱……习齐不知作何感想。在一般语境里形容人「脆弱」有负面意思,无法承担压力、爱哭、需要被细心呵护……这些确实是他,一个懦弱无能不坚强的人格,被同情的存在。
被清淡地点出来这项特质,他毫无反抗地想,啊,没错,事实就是如此。
只听x又说:「只是,你们又有什么错呢?」
「制度是一台残酷的机器,所有人都是机器中的螺丝,对制度有贡献的螺丝是有用的,称为正常,不需要剃除,少数不合形状的螺丝因为没用而被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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