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挺帅的年轻人,手上拿着一袋水果。
他爸喊了一句:「谁啊?」
那年轻人说:「老师,是我。」
他爸眼睛张大,惊讶一瞬,復而笑笑,「毕业后你这死小孩就不见踪影,没想到……唉,你叫季、季甚么?」
「季安。」
陈泽生要拉椅子给他坐,自己回去看他的球赛,耳边传来两人的对话。
他爸说:「你毕业后的犯的混帐事我听说了,你已经成年了,懂事点,再像以前一样犯蠢下半辈子要吃牢饭。」
那人说:「我知道。」
他爸又唸:「你不顾自己也要想想你妈,她把你带大不容易。」
「嗯。」
他爸问:「你妈现在状况还好吧?」
「也就那样。」那人语气不变,「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哭。」
他爸叹气,「那你呢?现在过得怎样?」
那人说:「工作赚钱。」
他爸问:「在哪儿工作?做甚么?」
那人报了附近的热炒店,在那儿当服务生。
他爸问:「以后有甚么打算?」
那人很乾脆地回答:「没有,都随便。」
陈泽生一听,这标准的消极作答肯定毁惹怒他爸。果然,他爸怒火中烧重拾训导主任的架子,机关枪不停歇似地骂了学生十来分鐘才停下,气喘吁吁地倒杯水给自己喝。
那没良心的学生还在笑,「老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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