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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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朴延星的约定，确实如我许诺的那样，渐渐褪去了血腥，转而浸入一种更精细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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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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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热衷于在他皮肤上留下短暂的、盛开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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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是钝器，而我迷上的是用更细的刻刀，去雕琢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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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发现，我迷恋的，是他偶尔在极致的痛楚中，无意流露出的那种欢愉、纵情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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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一天，在那个肮脏的巷子里，他抓着我的裙角，求我别走时，那副既可怜又该死地勾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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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天然的、未经雕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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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目的，就是将这些偶然的闪光，变成他恒常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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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他的一颦一笑，他抬眼的弧度，他垂首的阴影，他说话时尾音那一点微弱的颤抖——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按照我的胃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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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一件我最珍爱的、活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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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好，自然是要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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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的过程，往往能逼出他最本真的、我最想要的那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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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介于破碎与投降之间的、全然依赖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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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用相机将那一刻定格，然后蹲在他身边，给他一个拥抱，把相机递到他眼前，用最温和的声音夸赞他，让他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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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我会说，“记住了吗？这才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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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便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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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吝啬在吃穿用度上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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