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丑

微顿。冯清清还未回转头便迈出脚，一回身猛地与人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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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哗哗落下，冯清清看着地面散落的试卷，顾不上额头疼痛便连忙蹲在地上帮着少年一起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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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冯清清连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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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少年顾不上抬头，忙着掸去试卷沾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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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冯清清更加愧疚，她对少年说:“我帮你一起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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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起头，扶了扶因低头滑下鼻梁的黑框眼镜，对冯清清温柔地笑笑:“你先进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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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清执着地伸出手，“两个人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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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少年见状只好分了几张给冯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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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小部分的试卷沾上了灰尘，幸好前几日都是晴天，地上没有积攒雨水，只需用橡皮擦擦就恢复洁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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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清心里的大石还未彻底落下，突然又提了起来，她紧张地看着手里最后一张卷子的背面。上面印着半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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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用橡皮擦，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就像前几日她脸上的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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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清将试卷摆在少年眼前，指着那块脏痕，艰难开口:“这个擦不掉，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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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闻言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接过试卷定睛一看，下一秒松弛下来，随意将试卷摞在检查好的试卷上面，说道:“这张是我的，所以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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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清眨眨眼，脑中浮现起试卷上苍劲有力的字迹，以及因过度紧张而留意的试卷主人的名字——陈星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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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不解地问道:“今天不是第一天开学吗？你怎么会有做好的试卷?”而且还不是同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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