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上/惊惧玩笑 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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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能够看到许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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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黑，月很亮，风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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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死老树旁，坠着一口古井，井沿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人，少年人的对面，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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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场景，无论怎么看都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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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良继续向他靠近，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米时，康康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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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之前，你不该先告知自己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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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良一怔，眼前的康康……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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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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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笑了笑，他的脸还带着孩子的稚嫩，但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却满是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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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撑着井沿，轻轻一用力，跳了下来，走到白研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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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们的话来说，我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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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辞，让即便有了些心理准备的白研良，都感到一阵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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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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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低头看了一眼白研良怀里抱着的鬼婴，说到，“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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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鬼婴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白研良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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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奇怪，我的诞生……是一个错误，所以……我产生了本来不该出现的自我意识，我知道你们是谁，通过你们，我也知道了‘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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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呢？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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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歪着脑袋，看向白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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