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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首山有鬼,我无比肯定这一点。我能看到山间树林中影影绰绰的人形,能听到一些诡异莫名的呼唤,甚至能感受到它们密密麻麻的目光。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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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怕的不是鬼,而是这个世界有鬼这件事会暴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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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世界,还是整个人类社会,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如果‘鬼’这种匪夷所思的,不可解释的存在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之下,我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也许是基础科学的崩溃,也许是人类社会整体秩序的崩塌?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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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生看到这里,不由说到:“李先生是一个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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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风袖雪轻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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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写得不算太有条理,但这种随着情绪发泄出的文字,反而更容易看出笔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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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实意地在为这个世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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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袖雪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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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预感到了李慕的笔记会很有用,但这样有用的东西,真的要和顾平生分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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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也并不善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之后,她会选择再次进入这样的空间,显然是带着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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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袖雪的格局并不像李慕那么大,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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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的白研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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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为了得到他的钥匙采取欺骗,诱惑,隐瞒等种种手段,也可以在白研良失去钥匙之后立刻与他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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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和他本身就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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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刻,真的要和顾平生这个“毫无价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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