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上/惊惧玩笑 第3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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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找不到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他也无力阻止这堪称末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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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只是个人类，虽然来历特殊，但也仅仅是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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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良继续迈开步子，走在江边的步道上，江水从他眼角的余光处流走，又似乎在向他靠近，发出细碎的流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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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研良总觉得，就像自己一样，它们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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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来的风，水，江，城，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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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太能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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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变，城市也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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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良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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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白研人的做法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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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好笑，连白研人都有可以值得为之奋斗的方向，可偏偏白研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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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一直以为被他坚持着的那个信念，那个调查清楚“哥哥”死亡真相的信念，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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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白研良彻底失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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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不再有他期待的人与物，也不再有人与物期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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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世界的一切都在向前走，只有他突然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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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良靠着栏杆，在江边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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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越来越凉，江水也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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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白影，也安静地站在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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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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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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