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上/惊惧玩笑 第3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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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周天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雾界，告知孟真要除掉白研人，因为白研人是个怪物，雾界和人间，都不该有他的存在，他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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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非一边走，一边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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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对它们的研究很透彻，虽然残蜕这个名字，来自白研人，但也许，白研人自己都没有周天更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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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界的残蜕是母树汲取了人类溢出的负面情绪，所凝结出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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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它们就像棉花糖，只是没有那根棍子。糖丝刚成型就散乱成一团，没多久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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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我意识的出现，等于棉花糖有了那根可以缠绕的棍子，可以快速地将自己凝结成型，不会像糖丝一样，刚出现就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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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天认为，除掉白研人的办法，就是再次抽掉那根棍子，不过那只是最理想的办法，按照他的说法，只要能对白研人的自我意识做些手脚，他就会重新回到残蜕的状态，无法再继续成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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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就是将放入白研人体内的，属于孟真的那部分记忆，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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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两人已经到了鬼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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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屹立在城市中心地带的山实在太诡异了，半人高的杂草丛里只留着一条被腥红天空映照成血色的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向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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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草叶间偶尔会探出星星点点神秘的色彩，那是草上的水珠在闪烁天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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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良和许知非缓缓走着，在这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前行，这条路……似乎比想象中要长，空中的巨树倒影越来越近，但无论是白研良，还是许知非，似乎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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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当年周天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雾界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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