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上/惊惧玩笑 第374节

可惜的是，白研人是个失败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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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界生灵本没有寿命的概念，所谓的朝生暮死，其实不过是从一种形态转化为了另一种形态，它们并没有消失，不过……正如白研人自己所言，没有自我意识的残蜕，就算拥有永恒不灭的生命，也不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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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沉寂成千上万年的石头的确比人类短短的数十年要精彩，可那种精彩，石头本身并没有任何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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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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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蜕也如此，虽然循环往复地生生死死，不会消散，但根本没有任何自我意识，它们不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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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本来以为，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残蜕，就能够达成“拥有自我意识，躯体往复不灭”的真正永远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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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好了要怎么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残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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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研人的失败给了他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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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白研人的残蜕的确成功地出现了，但从自我意识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本质也已经完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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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意识和他的本体存在是完全矛盾的，不可能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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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地补充残蜕，将其余残蜕当成消耗品，一天一天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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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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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天本身不是雾界的原生生灵，也不是雾界的第一个诞生自我意识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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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界的一切，早就在第一个意识诞生的瞬间，烙上了白研人的印记，他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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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导致白研人可以让残蜕主动靠近“送死”，可以吸收残蜕，而创造了他的周天却反而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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