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留给他的这套小房子的卧室里,他看到了这杯放在床头柜上的热牛奶,出于本能的反应,时霜的眼眶开始发热,眼眶的边缘逐渐被水雾染湿
这种感觉时霜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在被对方控制的这两年,他从未服过软,也从未哭过,他几乎都要忘记流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可下一秒,时霜微微仰起头,止住了情绪的涌动。
他忽然冷静了下来,思考起贺恒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现在为止,贺恒做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举动,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贺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时霜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自己的错觉罢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呢?
人怎么可能忽然转性?
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对自己好?
说不定他在牛奶里下了东西也有可能。
想了一会儿,时霜还是把牛奶喝了。
反正贺恒有的是手段,自己不主动喝,到时候他说不定会把牛奶灌到自己嘴里。
怀着这个念头,他认命躺上了床,像是断头台上等待行刑的犯人一样,不安地留意着房门外的风吹草动。
夜晚,万籁俱寂,唯余墙上的挂钟还在嘀嗒!嘀嗒!地走着。
一分钟过去了,贺恒没有动作。
两分钟过去了,贺恒没有进来。
五分钟过去了,时霜疑惑地在床上不停地翻身。
半小时过去了,门外连一点动静都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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