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将手中的望远镜一把塞到对方手里冷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她原本选贺恒当驸马的时候,只想着对方出身微寒,选他当驸马日后好拿捏,反正迟早要嫁人,那干脆就嫁一个能由她控制的傀儡。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人的心思这么深呢?
刚才的那声冷笑便是符韫玉用来笑自己的,她笑自己看事情看得不够透彻,只是浮于表面却没有看到更深层的内容。
她应该在对方当初拿着鲛人的眼睛换取皇帝的宠信,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料到贺恒的野心绝对不仅限于一个傀儡驸马那么简单。
而此时,望着贺恒扶着小鲛人一路走回屋的背影,符韫玉心想这人倒是有本事,演戏演全套,装聋作哑什么的也真亏他能想得出来,做亏心事的时候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这种级别的渣男恐怕放眼整个大梁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只不过这件事有一半原因也要归结于这鲛人不长记性,都上过一次当了还傻乎乎地站这让人骗。
而符韫玉之所以穿着一身男装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如今大梁的皇帝,也就是符韫玉的父皇符庭沉迷炼丹,无心国事,整日听信一满口鬼神巫术的神棍国师的谗言。
这填海造坝的主意便是那国师出的,表面上皇帝昭告天下,声称此举是要打开水路、发展海上贸易,可实际上却是为了三个月后在海上筑台让那国师呼风唤雨、召唤神灵,好助自己早日羽化成仙。
除了这种荒唐的举动以外,符庭平日更是沉迷于练就长生不老丹药,他每日荒于政事却总是在与那国师商议如何炼丹。
实际上寻找那些珍贵的药材非常耗费钱财,这些年来正是因为皇帝沉迷炼丹才导致了大梁国库亏损严重,并且有很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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