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又礼数周到地沏了茶。
祁殊打量了一圈屋子里的各种摆设,心里大致有了数。
这间屋子的主人明显不是独居拖鞋水杯都成双成对,挂在门后的钥匙原本也有两把,只是看着一个挂钩上空了,应该是这屋里的另一个主人出门了。
正如那天看到的,孙志文的确是他的男朋友,而且两人已经同居很久了。
那贺衡的母亲算什么呢?
贺衡又算什么呢?
祁殊自觉尊重一切爱情,但实在看不上这种一边结了婚一边还要出轨找爱情的人,面色越发地冷淡,甚至有点不耐烦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在师父停下来和贺广杰寒暄之后就很生硬地直奔主题:贺先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贺广杰擦了把汗:是这样的,二位天师,我觉得这屋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现在天天晚上做噩梦,白天一醒来全身都不舒服,像被打了似的。
祁殊瞥了他一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贺先生想一想,自己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吗?
这话说得就稍微过分了点儿了,陆天师很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这么说话。
虽然这句话说的没错,他们也确实需要问这么一句。可收钱办事,一般说话都要委婉一些,从来没有直接就问人家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的。
贺广杰也着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色也不大好,但还是勉强控制着自己没变脸:没有啊,这位小天师。我是觉得我撞鬼了,那鬼害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祁殊瞥了他一眼:您家里老人刚过世吧?
贺广杰没想到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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