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继续道,说起来,我妈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离不离婚,应该是她和贺广杰两个人商量的事,别人都不该插手的。
其实,我现在这样逼着她一定要离婚,本质上和以前那些劝她忍一忍不要离婚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祁殊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
他其实不太擅长和人辩道,更不擅长讲一些能够开导人心的道理,认认真真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劝贺衡什么。
于是贺衡没听到他的回应。
但是相比起回应,贺衡可能更需要的就是现在这样一个可以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时间和空间。
屋里一摞摞的安神符正润物细无声地起着作用,叠加的效果足以让贺衡心神大松。他一边撑着腿前前后后晃悠着椅子,一边低声开口,把自己心里纷杂的思绪一点一点地念叨了出来:我觉得离婚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一个成年人,真的需要别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来插手自己的事吗?
祁殊垂眸,提醒他:现在也不算你插手,是你爸爸那边先要离婚的啊。
是啊。
贺衡痛苦地闭上眼,所以我现在是在帮着他,逼我妈离婚我真的应该这样做吗?离了婚之后,万一我妈会觉得更痛苦呢?
这事谁也说不好。
往玄学里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姻缘命数都是天定,可又牵一发而动全身。人定不是不能胜天,可胜了之后是喜是悲,那谁也算不出来。
单从贺衡的妈妈个人来说,她现在很痛苦,可摆脱这种痛苦需要勇气。摆脱之后,也未必不会再有新的痛苦。
但人总要去争取啊。
祁殊垂着眸,慢慢地道,别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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