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距结局尚早，书中的主角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同样，距离司礼监掌印成为人人喊打的佞臣还有数十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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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足够改变许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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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瞬息间，时归就想了很多，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她又试探问道：“那阿爹已经是很厉害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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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有些惊讶，旋即轻笑一声：“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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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这一身本事皆仰赖陛下信任，若无陛下看重，咱家一个无根之人，谈何权柄在手呢？更何况便是这权柄也是陛下的，咱家不过是替陛下分忧代掌，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咱家随时能将手里的权利交回去，甘愿做回陛下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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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这话听得时归和暗处的人皆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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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相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能以宦官之身执掌大半朝堂，这份荣誉足以叫时序傲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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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与皇帝平起平坐，也是无需当众说这等自贱之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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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他说出这些话，便说明当下的时序，还维持着表面上的贤臣，就算外面对他偶有诋毁之言，也远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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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蜷了蜷指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最厉害的该是皇帝陛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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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时序赞许地捏了捏她的掌心，“待会儿见了陛下，阿归千万记着谦恭，咱家之前在马车上教你的可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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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时归忙不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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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上发生的事很快传到皇帝皇后耳中，连着时序那些表忠心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被复述至皇帝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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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素雅的皇后抿唇笑道：“时公公待陛下一向忠心，说出这话倒也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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