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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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他们都多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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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眉头微皱：“小姐问你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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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当即磕了个头，而后说：“奴婢们都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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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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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心里早有准备，时归还是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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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误会了她的表情：“阿归可是觉得太大了些？毕竟是要挑拳脚好些的，他们两个年纪已经是比较小的了，再往下也差不了两三岁，功夫反不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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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都是犯官家中的家生子，入宫没两年就送去训做死士了，身世还算清白，跟在你身边我也勉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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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归要是实在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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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回过神，连连摆手：“不是，我没嫌他们大，我是觉得……”他们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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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说完，跪在地上的两人有了动作。两人重重磕了一个头：“求小姐宽恕，求小姐留下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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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时归的话让他们有了危机感，两人头一次忘了规矩，不等主子发话就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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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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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不想再做回死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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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都是作为消耗品一般的存在，司礼监的死士也不例外，甚至由于司礼监办案不择手段，死士的损耗比其余地方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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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因公伤残，尚有退居幕后的机会，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只会无声无息地死在各个角落，既没人收揽尸骨，也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就像他们从来没来过这世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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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礼监的死士中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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