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就见桌面上摆了两张格外熟悉的试卷，一张沾了油污，一张被团得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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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小考后，周兰湘把试卷带回了宫中，给皇帝皇后看时，不小心落到了糕点上，这才把试卷弄得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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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归的那张试卷，因她羞于见人，一出学堂就团成了一团，直接塞到书袋最底下，往后几天里再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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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周璟承是使了什么神通，竟把两人的答卷都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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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约莫是先前就看过了，如今只管板着脸，忍下嘲讽，耐心道：“多亏教习们脾气好，这才忍下你们的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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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你这是新练的一门狂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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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你小考时可还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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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湘对她的太子皇兄本就敬畏，被拐着弯儿讽刺了，也不敢顶撞，只能小声嘟囔一句：“我怎么知道夫子们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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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承眸光一凛，轻呵一声：“你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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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周兰湘甚识时务，讨好道，“请皇兄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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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态度还算诚恳，周璟承这才没有继续追究，转而去问时归：“那你呢？你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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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太子仅隔一桌的距离，时归浑身都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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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敢跟在夫子们面前那般糊弄过去，老老实实道：“回殿下，我、我就是写不好，不是故意写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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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可知道？”周璟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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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点头：“阿爹也是知道的，他教了我好久，没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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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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