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声音轻飘飘的：“阿爹，二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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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受罚，时二完全不觉在意，可在时归出现的那一瞬，他的小指就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喉咙里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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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在小妹面前丢了面子，又怕自己背上的鞭伤将她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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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二想请示，能不能先退下，稍后再来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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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时归颤巍巍的说话声，她勾住时序的手指，细声哀求道：“阿爹，能不能，不打二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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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垂下眼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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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却是问了一句：“你自己说，你该打吗？”这话明显是对着时二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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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时二浑身一颤，伏首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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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说：“时二犯了大错，理应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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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用力摇了摇头：“可是、可是……那阿爹，你能不能宽恕他一回，就一回行吗？”她刚刚过来时，只在时二背上匆匆扫过，并没有清晰看清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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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怎么看不清，被鞭打出来的血总是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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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对血色并不喜欢，尤见不得这种颜色出现在她在意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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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家里，她有一百个法子，求得阿爹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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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不一样，这里是司礼监，是阿爹说一不二、威严甚重的地方，自有其完善的刑赏，何况阿爹说了，是二兄犯了错，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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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不知时二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处，而她的求情，亦是对时序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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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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