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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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成想临了了临了了，时归还要出些新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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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空青和竹月跟你一起上学？”时序手里握着一卷书，甚是匪夷所思，“阿归，你这整日都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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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不依，用额头抵在阿爹肩上，有理有据道：“那我之前问过，空青和竹月只认识一点点字，可能还没我认识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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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今也才十五岁，不正是念书的年纪，总不能因为他们是暗卫，就剥夺他们上进的权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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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被气笑：“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暗卫还有权利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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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归眼珠一转，“就当是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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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也陪着你。”时序面无表情道，“况且你在蒙学上课，他们本就在不远处守着，他们若真的有心，在外面也能听见教习讲课，不耽误他们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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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牌讲不通，时归只能改用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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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好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么多苦，反正他们不管在哪儿都能保护我，有些小小的优待，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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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仍是反驳：“他们乃犯官家奴，若不愿受这份苦，就要跟着主家受死，是他们先想活命，才有后面的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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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归头一次遇见这样软硬不吃的阿爹，生生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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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她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反惹得自己恼羞成怒，愤愤唤道：“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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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时序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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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根本不说话，就那么眨巴眨巴着眼，定定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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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祈求，有羞恼，也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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