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将脑袋埋在阿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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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听她问:“这都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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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并无隐瞒,缓声道:“前几日不是下了大雨,押送的粮草忘记了做避雨措施,临时用毡步遮挡,行举间匆忙了些,难免有些磕碰,手上的细小伤痕应该就是那时留的,也没什么,并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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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没有与他争论严重不严重的问题,沉默片刻,又问:“那阿爹怎连一口水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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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先喝水也就罢了,连嘴上的开口也很是深刻,一看就是开裂了好几日,反反复复才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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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时序反应仍旧平平:“可能是急着赶路忘记了,等渴得狠了才想起来,下回我会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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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敷衍的话,瞬间就让时归生恼:“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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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时序却不与她争执,习惯性地在她头顶揉了揉,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时归偃旗息鼓,“我最近实在没休息好,难得过来一趟,且让我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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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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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麻利地从阿爹身上爬起来,只片刻就收敛了情绪,又急急忙忙去找马车上的软枕,还有搭在身上防着凉的薄被,全堆到阿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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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有些闪避:“我身上脏,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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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时归脆生生地说道,“阿爹快躺好盖好,我在旁边守着阿爹,阿爹快好好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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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她声音里又带了些许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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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时序可不敢多说了,只好应下来,将软枕放在座位一头,他再屈膝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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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身上就盖好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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