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走走,也会在下班后带着冯玫綺去喝一杯。陈映夫妇说,他们的母亲大约半年会写信来一次,两人都替她收到抽屉里,让她有空去拿。但佟于馥就只是听听而已了,喝了两杯白兰地,目光短暂地停留在那边角磨白的木製抽屉。
第三次收了信,已经是零五年了。那是正准备进入春天的时候,天气很暖。
距离上一次回到年华,又过了一年多,这一年中她经歷了一生里最精采的几件事儿:与冯玫綺的关係告终,流过了几次孩子,以及,佟于德发现她为钱而做的事情之后,终于撑不下去了。这次,他倒是成功了。
陈映夫妇在岁月流逝间已然沧桑了不少,老闆娘年轻时可谓风华绝代,现在染了一身风尘,但微笑时的韵味犹在。
「于德也很久没来了。」
她这么说着,一边拉开抽屉,将一整叠信都取了出来,有些信封是鼓着的,像是还塞了什么纪念品在里头一样,上头的地址换来换去。
佟于馥什么都没说,笑起来时将哀伤全都压进了身体深处最疼痛的地方,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封是前几天来的。」
老闆娘将一封信推过去给她,但不带信封的,信纸本身是很乾净的。
?这里的雪融得差不多了。去年跟你提过的小生意赚了点钱,一切安好。
很短、很短的几行手写字,佟于馥却看得出她拿笔不怎么稳了,有些字也写得不太正式。她印象中的母亲周氏是个姿态柔美的女人,坐在窗檯边藉着日光读点书,偶尔把佟于馥唤过来给她读些台湾诗人的诗。周氏厌恶菸的气味,每每返家时,大衣上却总染了点菸料的味道,像是她去过一场尼古丁的盛会一般,这是掩饰不了的。她总是在傍晚时出门「见个朋友」或「忙一会工作」,翌早才回家。
老闆娘又递给佟于馥一包牛皮纸袋,说道:「她这几年来都陆续寄了点钱要我转交给你们,这次是最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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