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忧虑之际, 手下人却传信来说她要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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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见他,说明她还愿意跟他交流, 这再好不过,在禁足的这段日子里, 他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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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那天他确实过分了一些, 但只要她不再激他, 只要她不再激他……按照计划, 她的那些手下也不会有事, 她也能安然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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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查过,聚义寨自岑青茗接手以后, 所做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杂碎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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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样可能显得她有些无能, 确实在他卧底时, 寨子里有些老人也对其有所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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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是岑青茗这份远瞻才能让他们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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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茗有胆识也知进退, 并不会冒进贪财, 当时他以千手佛所诱都没有让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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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她的管束下,聚义寨的人并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事, 所做罪名最重的就是盗劫往来商贩银两以及盗窃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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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盗劫的商贩也有官府记录,多是一□□狡黑心的奸商, 若真论起罪名来, 恐怕还在聚义寨这群匪贼之上, 而盗窃官粮, 根本就是他推波助澜,官府藏粮, 匪寨放粮,放大视听,这完全是能让岑青茗扬名立万的机会,以此名声为握,她完全可以脱身,要不然他当时为什么唇裂口干仍是要坚持告知那些岑青茗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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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耳目不便,被人塞听,但他也能冲破天听,给她挣一个光明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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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匪首她已经带着他们做到了最好,但她不懂,她和她手下的人也不懂,她只觉得他骗了她,让他们流离失所,让他们被押在狱,但朝廷根本不会允许一个匪寨的私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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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府中关了多久,他就想了多久,对于他们的未来,李元朗觉得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