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欲滴，泛着光芒，随着粘稠的血雾缓缓转动，带着些许邪异，又无端显得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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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有如此矛盾的感觉？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背景音里太乙真人喃念的呓语换了音色，换作一个威严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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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必要受烈火烧灼，真金方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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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你护送灵珠子下凡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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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哪吒有些陌生，然而，等到下一个显得更随性、也更淡然的声音响起时，便不由得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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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说：“老师，此珠如此炽热，恐不能容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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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燃灯道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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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看身旁男人一眼，见燃灯露出个无奈表情：“天尊吩咐给我的任务，我推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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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那个男声虚幻道：“不如交由太乙师弟，他办事稳妥，护短惜才，定能好好教导灵珠子鸿蒙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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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故事便耳熟能详。白鹤童子告知太乙，于是金光洞的灵宝随灵珠子一同降世，白衣的燃灯在暗处见证，满意地见太乙疼爱徒儿，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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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事，过犹不及。太乙护短，就连哪吒杀敖丙、闹东海，都纵容撑腰，以至让孩童顽劣，将敖光再度拔鳞欺辱；甚至射杀碧云，惹得石矶震怒，却不但不认错，反将其扣入九龙神火罩，炼化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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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落得一身杀伐，众叛亲离，身死魂消，不能不感叹一句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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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唏嘘，哪吒是不知的，但根据那点声音，也大概明了缘由，表情微变：“也就是说，原本你才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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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燃灯轻叹，“如今受太乙所托，稍加管教，也算是照应前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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