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老人，偏偏却咋咋呼呼，不拘小节，不说明缘由，就先冲过来拽哪吒手臂：“快出来快出来，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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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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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听到自己说，便清楚地反应过来这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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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封神战争结束的百年后，他作为中坛元帅在天庭任职。然而百年前在商周战争总犯下的杀孽尚未消解，人间又战乱四起、异变频发。作为武神，他自然免不得挥枪弄剑，刀尖见血，由此，周身的煞气几乎凝为实质，最终还是李靖实在受不了，胆战心惊，上报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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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的答复是，他们会请灵山的佛陀来为他诵经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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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对此相当无所谓，甚至觉得多此一举。本想找个机会推拒，不曾想倒是被这位佛陀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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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会是谁呢？他认识的灵山人士其实并无多少。但太乙真人这副态度，倒是意外，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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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院中的一瞬，便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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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洞四季如春，院内的桂花经年不谢。一人背对着他，站在桂花树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簇嫩芽，风拂过，让心也因此涟漪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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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忌讳杀生，那人只是虚虚触碰，便转过头，与哪吒对视。袈裟，佛珠，脑后金光柔和，所幸的是那头黑发仍搭在肩上，末端微卷，宛若佛像解开了盘起的螺发，走入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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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地并非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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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怔愣地看着对方那双黑沉的眼睛，盈满了佛的无悲无喜，就连他的倒影也未曾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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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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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片刻才行礼，双手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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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古佛并不在意他的逾矩，只是轻笑，双手合十：“好久不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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