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恨之人常常相见，所爱之人求而不得。这是凡人七苦的一部分，只要三尸未灭，便总要被无奈之事裹挟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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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至少在这塔内，你无法战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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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是幻影，也正因这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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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仇敌背后是象征义，跨越此关的方法唯有接受和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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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然而哪吒不听他把话说完，就已怒火中烧，甩开他的手，枪尖翻转，指向燃灯的颈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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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战胜？真可笑，说到底你也不过和李靖是一丘之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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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道人叹气，伸手按下那燃着紫焰的枪尖：“进入下一层的唯一解法，是被此层的敌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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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淬炼心性，明白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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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自然不被哪吒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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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格暴烈，过刚易折，听到这样的话，只会愈发愤怒，身旁混天绫如浪涛翻涌：“若我说不呢？那畜牲不过一介凡人，即使在塔内又能强到哪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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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未说完，火焰还未彻底爆发，就被燃灯点了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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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倦感一瞬间袭来，少年人再也强撑不下，身形软倒在燃灯怀里。他的体温略高，在怀里闭目之时眉头依旧紧锁，白衣的道人顿了顿，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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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就让我来替你受此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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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和那巨大的金像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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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睁开眼的将军起了身，手中的长枪跺地，天地震颤，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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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吹起燃灯道人的衣角和黑发，却不能让他退后半步，反而将怀中少年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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