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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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道人又走近一步，看得更清些。这次他注意到，神像的左手是一个虚虚抱着什么东西的姿势，仿佛怀中曾有躺着的人形。燃灯再仔细观察，便发现细节佐证，那神像的褐色袈裟上褶皱流向、以及脸庞微微的朝向，都能体现出这点：他的怀中曾是抱着什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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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人此刻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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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产生这样的疑问，燃灯就察觉到眼前一切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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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微笑的神像，嘴角垮了下去，面无表情。他举着灯的右手手腕出现一道血红的裂缝，猩红的液体流下，反重力地让琉璃灯盈满。而虚抱着什么的左手也靠近胸口了些，几片荷花瓣洒落在怀里，像是失去怀中人的瞬间，悲伤不言语，却从每一道雕刻的纹路中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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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曲起的左腿半跏跌坐，放下的右腿则布满了伤口。燃灯看到无数狰狞的鬼手在莲台下显现，姿态恐怖，抓挠着那赤/裸的脚踝，以至于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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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解读：“我重要之人，会因幽冥而死？还是说，那人的死与此无关，只是我会在失去之后又因幽冥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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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种，似乎都不是好结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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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来借着提示推演吧。——不过鬼手是什么，倒是不好猜。毕竟鬼妖魔等等邪祟，都爱幻化为这样伤眼睛的形态。不过燃灯那时倒不认为是魔，毕竟罗喉当时还很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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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猜测是幽冥地界的余孽，打定主意以后离那里远些，却不知是和真相南辕北辙，后里想起，都会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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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结局。那时的他，只是轻而易举地将这预兆抛之脑后，然后，便思考起莲花花瓣的象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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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是西方教？那也不一定，我也是莲花。精怪？与其猜这个，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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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想起不久前，同行的那一抹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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