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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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无能狂怒，然而乔烛却理直气壮，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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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能继续逗小孩，而是偏过头，看向远处，那里有隐隐碎裂声传来：“真遗憾，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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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的错乱即将修复，天道即将抹去你的记忆。不过，因果已经种下，注定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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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贯彻我的承诺，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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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烛回头看向眼前的少年，眼神忽地变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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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终究会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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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将如你所愿。无论是自由，亦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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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和世界崩落的声音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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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地震颤的巨响中，乌云溃散，阴影消退，苍穹从中开裂，拨开云雾见青天。七层玲珑塔，如莲花凋落，寸寸崩塌。哪吒看到金光，看到毒瘴，看到“死”的怒涛和“生”的火焰，最后尽数化作碎片，涌入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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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层苦难，百般磨砺，如醍醐灌顶，心神通透，灵魂如有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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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瞬间的恍惚如昙花一现，哪吒忽地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忘记了某个承诺，也再记不起最后那人微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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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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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吐了半句，就觉天旋地转。哪吒发现自己已回到那无名的山岗，眼前是狼狈不堪、多有挂彩的李靖，和表情略有怔愣的白衣道人。后者在微微一愣后便反应过来，看向他时有些复杂：“……这便是七宝玲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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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一步：“哪吒，你可认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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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哪吒终于想起来，这是他追杀李靖的那个山岗，燃灯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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