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看去，却教人将结论尽数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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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的莲花台下，血海翻涌，无数被剥皮抽筋的手臂舞动，裹挟着深色的浆体向上攀爬。成千上万，前仆后继，要把仇敌拉下莲座，要让怨恨以血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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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太窄，只能普照怀中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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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死于非命的亡魂化作魔祟，誓要让犯下杀戮的傲慢者以眼还眼。这是六道轮回也洗不清的罪孽，注定永生永世随形如影，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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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犯下怎样的杀孽才配得上这份惦记？佛该渡这样的罪人么？莲座上的佛陀依然无悲无喜，抱着少年的手却纹丝不动，任凭冰冷的骨刺扎入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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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燃着金光的血落进血海中，激起沸腾的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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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无端行凶杀我徒儿，我要你偿命！】（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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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恶子，欺天罔上，虽碎醢汝尸，不足以尽其辜！】（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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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扰害父母，死后愚弄百姓……】（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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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这般瘟神煞星，你为何还要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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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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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轻声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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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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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突兀了，那样佛性到淡漠的光轮下，仿佛忍俊不禁似的轻笑出声。揶揄，轻快，甚至怀念，又与这身袈裟割裂开，模糊间让人想起遥远玲珑塔内的白衣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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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大抵是想要他睡个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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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少年眉头紧锁，梦魇缠身，被他伸手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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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座下的血海仍在翻涌，足上的伤口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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