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碎了一地的玉逐个捡起,手掌被划破,与本就糜烂的伤口挨在一处,他攥拳,血水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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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府中,花忠觉得虎父无犬子,他自己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训练花信也是下了死手,花信受伤挨罚是常事,上官夫人得了花忠的交代,刻意装出了漠然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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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心性坚韧,有时看到阿娘冷淡模样,还是会忍不住难受,不过他来不及忧愁,因为花忠会用更凶残的方式让他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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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花锦会抱着大大小小的罐子,溜进院中为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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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小,力气小,矮矮的小团子,鼓着气把瓶瓶罐罐丢在他榻上,动作十分诙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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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娘巴巴地看着他的伤口,那次是狰狞的刀伤,她就皱着鼻子,花信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或是嫌弃血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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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哭闹着就说,有人打了阿兄,她要为阿兄报仇,缠着问他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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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阿爹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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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吓唬她,逗她玩,花锦果然不闹了,她皱着小脸,在花信睡着以后,去把花忠从头到脚狠狠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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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花信见花忠慈眉善目,都觉得不可思议,他问了许多人,最后得知真相,哭笑不得的去找她,花锦就踮着脚拍他肩头:“窈窈罩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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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忠恰好听到这一句,没好气地说:“你阿兄以后是要上战场杀敌的,到时候有人砍伤了他,你还能像骂我一样,追到敌方阵营寻人家讲道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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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才不管,她问花信:“你想当大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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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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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好了,你当大将军之前,我罩你,做了大将军后,你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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